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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神格局中的中华山河杨海蒂走在天地间的艺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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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读到一本散文集是容易的,要读到一部优秀的散文集就很难;读到一部能激发审美愉悦的散文集是容易的,而读到一部能使读者产生人如何有尊严地活着,进而对自然万物产生新的生命
读到一本散文集是容易的,要读到一部优秀的散文集就很难;读到一部能激发审美愉悦的散文集是容易的,而读到一部能使读者产生人如何有尊严地活着,进而对自然万物产生新的生命体验的散文集则很难。收到杨海蒂散文集《走在天地间》时,红色的封面使笔者眼前一亮,深研之,遂对杨海蒂散文文本以及现代散文的写法产生新的感悟,下面分四个方面对此书的艺术特点进行梳理。
一、在格局中展现独特的散文气场
散文写作需要气场是毋庸置疑的。很多作者写散文时常常会有这样的困惑:同样用汉语写字,为什么自己的文字缺乏力度?究其原因,盖因为格局的大小与气场的强弱不同是也。从一定程度上讲,作者的精神格局决定散文气场,气场又反哺格局,二者之间是相辅相成的。一位优秀作者的精神格局包括:信仰、阅历、对生命的理解等等。散文写作技巧可以后天学习,而散文作者的精神格局则取决于自身的心灵格局。散文的气场大小与取材有关。如果选那些接地气的素材,往往气场比较大,反之,气场就比较小。杨海蒂散文集《走在天地间》是激情的,是接地气的,文本中洋溢着饱满的浩然之气。比如作者抵达高原之上、雪山之下,把自己“逼到绝处”,然后有了崭新的生命体验:“据说来到西藏的人,一定会相信灵魂存在,也一定会得到心灵的净化。愚顽的我,还是脱不了俗,但至少在这一刻心灵至诚至纯。”
一个人的散文气场和精神格局,与一个人的审美眼界息息相关,即作者对什么素材感兴趣、眼界宽不宽,决定着作者的作品格局。比如观察历史,是仅仅观察历史现象,还是能够看到历史现象背后的本质?也就是说,散文作者在日常生活中是平常的人,一旦进入写作状态,便成为了超越自我的人。《走在天地间》非常具有文本自觉,文本中洋溢着饱满的浩然之气,比如其长篇散文《北面山河》——杨海蒂感兴趣的并不是中国北部山河的形貌,而是蕴含在山河之下的民族精神,当然需要用历史事件与历史人物去证明和衬托,于是,在这篇散文中出现了举旗抗宋的党项族英雄李继迁、有抗明农民英雄李自成。李继迁这样的人物也是需要成长的,英雄的成长与地理条件有关。李继迁和李自成都出生在陕北榆林横山,而横山是党项人的根据地。党项族当时的敌人是大宋,后来的敌人是漠北蒙古,由于党项人最后战败了,灿烂的西夏文化消失在历史的云诡异波中。在《北面山河》中,作者除了把精神凝聚于历史人物,还有意呈现于大自然本身,其中有波罗堡接引寺。接引寺是一处佛教圣地,佛教是西夏的国教。党项族英雄李继迁驻军于古银州,常前去波罗堡接引寺拜佛;李元昊奉佛教为国教,将接引寺封为国寺。佛寺是物质的,宗教是精神的;寺院是形,精神是实。形神结合,散文的气场就浑然一体了。
笔者注意到,《走在天地间》中,有不少篇章具有对“物哀”精神的解读。“物哀”精神是属于大自然的,不是属于某个民族和种族的。《姬别霸王》一篇中,杨海蒂对悲剧英雄楚霸王项羽进行了解读:楚汉之争,具有流氓精神的刘邦取得了战争的胜利,而“力拔山兮气盖世”的楚霸王则失败了。失败了又怎样?打仗可以失败,做人不可以失败。因无颜见江东父老,项羽宁死不肯过江东,一如杨海蒂笔下的虞姬所道白:“你是一位理想主义者,不是一个机会主义者。你固然错失良机,铸成大恨,但你泼洒的是一腔热血,你昂扬的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骨气,这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英雄!”虽然已经兵败,但是楚霸王项羽拒不投降,进行悲剧性的最后一战,用肉体之死去烘托出精神之生!即使岁月流逝时光斗转,也无法冲淡这样的精神存在。“哀牢山,一个让我莫名心动又辛酸的名字”,杨海蒂在《景东美如斯》一篇中如此说。哀牢古国是云南历史上的文明古国之一,存在四百多年间,石器文化、青铜文化、耕织文化、服饰文化都曾是一种壮美存在,哀牢古国的消亡也体现了“物哀”的存在,作者因此感慨:“至今地面上的文物无存,仅有一些与之相关的地名、山水、传说,依然传递出远古岁月的信息。”
二、用独到的见识对山川河流进行解读
一个人有形和神,一篇散文也有形和神。如果说散文的书面文字是散文的外形,隐藏在散文背后的那个人身上的精神气质即是散文的“神”。可是很多人写散文,文本背后站着的那个人不清晰,甚至是含混不清的。杨海蒂散文集《走在天地间》背后的“这个人”是非常清晰的:这个人是尊重大自然的,是一个尽量远离伪现代化、远离心灵浮躁的人,是以大美作为心灵宗教的人……因为作者是这样的人,才能面对大海参悟道,“人靠精神存在活着,强者为强大的目标而活。”(见《面朝大海》);因为作者是这样的人,才能感悟道,“看来,他是一个带着悲观情调的乐观主义者。历史的浩瀚、宇宙的广袤,最终显示出人生的无奈和个体生命的渺小,而这些感悟,显然他早已用生命的大悲大喜参透了”(见《守望》)。一个人有了高洁之心,才能读懂另一位不平常的人,并诉诸于文字。因为作者是这样的人,才能在皖南充分感受徽州文化的了不起,“……为古代民居建筑群所罕见,为中国古代村落建筑艺术中之一绝”(见《徽州行》)。是啊,古代徽州是富裕的,古徽州人创造了诗意化的栖居,这与现代生活中那些暴发户有着天壤之别。因为作者是这样的人,才能在追思秦代南越王赵佗时,发现来自中国古代的改革开放:“开放与融合,使南越国日益强盛,几乎能与北方匈奴相提并论。”(见《越王山下》)因为作者是这样的人,才能在扬州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英雄——轻生死而重道义。杨海蒂在扬州发现的英雄人物就有李庭芝、姜才、文天祥、史可法等(见《《扬州慢》)。可以说,由于对英雄人物的人格解读,才做到了由内而外、由此而彼地使其笔下的散文有了“朝圣”的色彩。《走在天地间》中的不少篇章,无论是描写还是转述,无论是讴歌还是发现,都氤氲着“朝圣”的光泽。比如作者去西藏是一次肉体与精神的朝圣,去神农架是一次对大自然的膜拜,去扬州是对民族气节的张扬,去陕北横山是对一些人和一些事的“物哀”精神的抚摸。如果说《走在天地间》是行吟散文的话,那么杨海蒂这一篇篇散文呈现出的是丰沛的精神之旅,是对物像所遮蔽精神内涵的显像,也是对历史细节的重新梳理。
文章来源:《艺术大观》 网址: http://www.ysdgzz.cn/qikandaodu/2021/0722/1610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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